Friday 2 September 2011

打雜。

突然有點懷念那城市陰陰的天氣,我習慣把自己關在窄小的空間裡。
然後整個下午的時間,慵懶地坐在筆電前面,戴上耳機,音量調到最大聲狹意地炸歌。
什麼都不必顧慮,只需要偶爾注意天空是不是會下雨,要記得收衣。

不知道一個人能夠承受難過的能力最高會到哪裡?該怎麼測量呢?有誰知道?
如果哪一天,我的承受能力高到爆表了,我是不是會這樣“砰!”的一聲,就地爆炸?
然後湮滅,然後不見,然後那些難過也跟著消失了。
如果傷心和難過都可以被燒掉,那該有多好?

我也希望自己可以開心一些,可以不必那麼難過,但是我只要想起就會覺得呼吸困難。
好像呼吸的能力被海賊王裡的怪獸給偷掉了一樣,我的鼻子和心跳會變成不是我的,它們不讓我控制。
覺得難過會讓我不能呼吸,不能呼吸我就沒有氧氣,沒有氧氣我就會死掉。
可是我還不想死啊。
感謝神,我還活著。

藤井樹說九月是橙色的,我不抗拒這個說法,雖然我討厭吃橙。

九月的開頭一點都不好,被壞消息吵醒的九月的第一個早晨一點都不好。
然後接二連三不好的事情就發生了,我就算充滿了正能量,也得花好大力氣去消化啊。
何況人總在感覺不好的時候就自動把不好的事情放大兩三倍。
最近很容易對媽媽感到虧欠,尤其她在忙我還拼命出去玩的時候,尤其她還一直慫恿我出去玩的時候。
想要彌補些什麼,卻發現能夠彌補的並不在我的能力範圍內。
強大的愧疚感像口水一樣被我無聲地用力地吞進肚子裡。
以為這樣自己就會好過一些,而事實卻是恰恰相反。

突然間好想吃冰淇淋。
突然知道吃冰淇淋為什麼會變胖了,因為消化糖分的同時,還得順便把所有難過悲傷都一併消化掉啊。

我需要一抹夕陽和一根冰棒。
然後努力地把接踵而來的不好的事情給消化掉。

距離秋分還剩下二十二天,突然好想翹家,去一個不算遠也不算近的地方。
安靜地看地平線,安靜地想想該許的三個願望。


p/s: and yes, i'm blessed, thanks. (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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