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博斯普魯斯海(河)岸咖啡館,被夏末過境的冷風吹得直打哆嗦。
對岸的亞洲大陸上那些沿山坡而建的白色房子,還有建在山坡至高點那座特別顯眼的白色清真寺,此刻已被夕陽的橘黃色餘暉暈染成了淡淡橘色。而房子上的玻璃窗台反射了陽光,變得金光閃閃的。像被天使不小心打翻而散落一地的金箔,此起彼落。
成群的海鳥盤旋在天際,時而低空掠過平靜的海面。輪渡站站滿了等待的人群,輪渡總在準點到站了又離開,偶爾有趕路的人一路狂奔而趕上輪渡開走前一刻。
我輕啜一口白色瓦杯裡的水。前一分鐘還是溫的,這一秒卻失去了原有的溫度,餘溫想必是隨著一遍遍輕拂過杯口的風飄向了未知的遠方,消失在空氣裡。
而這一切在伊斯坦布爾發生過的記憶,我想也會跟那失溫的水一樣,前一刻依然深刻清晰,過不久便會隨著時間而消逝吧。
反正本來就沒什麼是永恆的啊。
攝於 · 伊斯坦布爾
No comments:
Post a Comment